去了趟伊春,真心建议,不要随便去伊春,除非你知道这些!

看来您在伊春的体验可能没有完全达到预期,甚至有些失望。理解!伊春以其原始森林、小兴安岭风光和“林都”美誉吸引着很多人,但现实可能和想象有差距。
“真心建议不要随便去”通常意味着有一些潜在的“坑”或者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。结合您可能遇到的情况,以及为了让未来的旅行者有更充分的准备,这里整理了一些“去了趟伊春,真心建议:不要随便去,除非你知道这些”可能包含的内容:
"1. 最佳旅游时间非常有限:" "伊春的“旺季”其实是短暂的。" 春季(5-6月)有新绿,但天气不稳定;秋季(9-10月)有层林尽染的美景,这是公认的最佳时间,但也是"最拥挤、最贵的时候"。夏季(7-8月)是雨季,湿度大,且蚊虫叮咬问题严重。冬季(12-2月)虽然有雪乡(乌马河)的体验,但寒冷刺骨,且很多非雪乡区域景点会关闭或游客稀少。 "建议:" 如果去,尽量避开国庆、春节等长假,选择9月上旬或10月上旬的秋色,或者5月下旬的早春新绿(但要做好准备),或者冬季专门体验雪景。其他时间可能体验一般。
"2. “森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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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电视的声音照例被开到35。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像一把钝刀,日复一日地切割着客厅里沉闷的空气。我划拉着手机,头也不抬地对我爸说:“爸,声音小点,吵得慌。”

我爸没理我,他那双浑浊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电视上闪过的山林画面,像是要穿透屏幕,看到另一个世界去。我妈在厨房里洗碗,碗碟碰撞的声音清脆而规律,她用这种方式,宣告着她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和……不满。

“卫国,”我妈擦着手走出来,围裙还没解,“你非要去?”

我爸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挪开,落在墙上那张已经褪色的全家福上。照片里,我还只有七八岁,咧着嘴,缺了颗门牙。他缓缓地点了点头,没说话。

我这才把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拔出来。去哪儿?我错过了什么?

“去伊春。”我妈替他了,声音里带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,“你爸魔怔了,非要去那个鬼地方。”

伊春。这个名字像一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玻璃弹珠,从我记忆的深处滚了出来,带着一丝凉意。我爸的老家。一个他离开后,四十年来再没回去过的地方。

“去干嘛?都多大岁数了,折腾什么。”我不耐烦地皱起眉,下意识地搓了搓鼻梁。这是我的习惯,一遇到烦心事,或者想说谎的时候。

我爸还是不说话,只是起身,蹒跚着走回他那间小卧室。片刻后,我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。我妈的脸色更难看了,她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
客厅里只剩下电视的声音,35,不大不小,却震得我耳膜生疼。我心里莫名地烦躁,站起身想去看看,却被我妈一把拉住。

“别去,”她摇摇头,眼圈有点红,“让他自己待会儿。”

我坐回沙发,却再也看不进手机里的任何一个字。那间卧室的门缝里,透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我爸的反常,我妈的欲言又止,还有“伊春”这个地名,像三根看不见的针,细细密密地扎在我心上。我有一种预感,有什么东西,要从这个我们维持了四十年的家的平静表面下,破土而出了。

我爸再从房间里出来时,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、上了锁的木头盒子,样式老旧,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。他把它放在茶几上,发出“叩”的一声轻响。

然后,他抬起头,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说:“杨子,你开车,带我回去。”

那一刻,我没敢看我妈的眼睛。我只知道,这个家,要变天了。

引子

去伊春的决定,最终还是我拍板的。

我妈和我爸冷战了三天。这三天里,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电视音量依旧是35,但再也没人说话。饭桌上,只有筷子碰到碗沿的声音。我妈把排骨夹到我碗里,却看都不看我爸一眼。我爸则像个入定的老僧,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饭,仿佛菜是多余的。

这种沉默比任何争吵都更令人窒息。我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的部门主管,习惯了用最高效的方式解决问题。在我看来,父母这种冷战,是最无效的沟通。

第四天早上,我被一声压抑的争吵惊醒。是在他们卧室里,门关着,声音断断续续。

“……都过去了!你还回去做什么?嫌这个家太安稳了吗?”是我妈的声音,尖锐,带着一丝颤抖。

“有些事,过不去。”我爸的声音很低,但异常坚定,像一块被河水冲刷多年的石头。

“陈卫国!你对得起我吗?”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,最后化为一声压抑的哭嗝。

我再也躺不住了。我掀开被子,走到他们门口,敲了敲门。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“爸,妈,我带你们去。”我隔着门板说,“就当是旅游散心了。我请年假,开车去,不累。”

门开了,我妈站在门口,眼睛肿得像桃子。她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有失望,有无奈,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悲凉。“你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,转身走开了。

我爸站在她身后,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十岁。他看着我,嘴唇嗫嚅了一下,说出了他那句口头禅:“……就那样吧。”

以前,他说这句话,带着一种对生活的妥协和无奈。但今天,我听出了一丝如释重负。

出发那天,天阴沉沉的。我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,我妈还在絮絮叨叨地检查着要带的东西:降压药、保温杯、厚外套……每一样,都准备了两份。她一边收拾,一边用我才能听懂的音量嘀咕:“伊春那地方,一入秋就冷得邪乎。”

我爸已经坐进了后座,他什么也没带,除了那个小小的木头盒子,被他紧紧抱在怀里。从后视镜里,我看到他正望着窗外出神,侧脸的线条在阴天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僵硬。

车子驶出小区,我打开了车载导航。志玲姐姐甜美的声音响起:“路线规划完毕,全程约一千三百公里,预计行驶十五小时……”

“把那玩意儿关了。”我爸突然开口。

我愣了一下,“爸,不看导航怎么走?”

“我认得路。”他说,眼睛依旧看着窗外,仿佛那条四十年前走过的路,早已刻进了他的骨血里。

我只好关掉导航,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。这种安静让我很不舒服。我打开音乐,想缓和一下气氛。一首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出来。

“吵。”我爸又说。

我只好也关掉了音乐。车里只剩下轮胎碾过路面的单调噪音。我妈坐在副驾上,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,只是偶尔会从后视镜里,飞快地瞥一眼我爸。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。

我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。我觉得自己像个司机,载着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,去一个莫名其妙的目的地,进行一场莫名其妙的“旅行”。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。也许我妈是对的,有些潘多拉的盒子,就不应该被打开。

开了大概两个小时,我妈的手机响了。是她跳广场舞的姐妹打来的,问她怎么没去。我妈的语气瞬间变得轻快起来,她说:“哎呀,我儿子孝顺,非要带我们出来自驾游呢!对对对,去伊春,大森林,空气好……”

我从后视镜里看到,我爸抱着木盒子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。

挂了电话,我妈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。她转过头,声音不大,但足够我们三个人都听见:“陈卫国,你听见了吗?在外人面前,我们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。你别忘了,你还有老婆,有儿子。”

我爸的,依旧是那句:“就那样吧。”

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,窗外的景物不断倒退。我忽然觉得,我们不是在驶向伊春,而是在一条时光的隧道里逆行,驶向一个被尘封了四十年的秘密。而那个小小的木头盒子,就是这场旅程的终点,或者说,起点。

第一章:红星旅社

我们没有去我预定的四星级酒店。

在进入伊春市区时,我爸突然指挥我拐进了一条老旧的街道。路两旁是低矮的苏式红砖楼,墙皮剥落,露出里面的水泥。街道很窄,两边的白杨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。

“就这儿。”他在一个挂着“红星旅社”招牌的小楼前,让我停了车。

招牌上的红星油漆已经褪色,露出下面铁皮的锈迹。玻璃门里透出的光线昏黄,能看到前台后面挂着一排木头钥匙牌。这地方,恐怕比我的年纪都大。

“爸,我订了酒店,条件好。”我试图劝说。

“就住这儿。”他很固执,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。

我妈的脸色铁青,但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拿起自己的小包,跟着下了车。

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,拖着行李跟了进去。旅社里有一股潮湿的木头和旧棉被混合的味道。前台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姐,戴着老花镜,正在织毛衣。看到我们进来,她抬了抬眼皮。

“住店啊?身份证。”

我爸递上他的身份证。大姐拿过去,对着光看了半天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“陈卫国?这名字……有点耳熟。”

我爸的身体僵了一下。

大姐又看了看他,摇了摇头,“想不起来了。要几间房?”

“一间。”我爸说。

“两间。”我和我妈几乎同时开口。

我爸看了我一眼,没再坚持。

大姐给了我们两把带着木头牌的钥匙,201和203。楼梯是木质的,踩上去会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响声,像在呻吟。

房间很小,一张床,一个床头柜,一把椅子,就占满了所有空间。墙壁是石灰刷的,有些地方已经发黄起泡。窗外就是那条萧瑟的街道。

我把我妈的行李放进201,她一进去就打开窗户,想让那股霉味散一散。我回到203,我爸正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,一动不动。那个木盒子被他放在了床上,像个神圣的祭品。

“爸,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要找人,还是办事?”我终于忍不住了,把心里的疑问和不满都倒了出来,“你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,一句话不说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他慢慢转过身,看着我。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……怯懦。

“杨子,”他叫我的小名,声音沙哑,“让爸……自己待一会儿。”

说完,他竟然弯下腰,开始脱鞋,然后和衣躺在了那张小床上,侧过身,背对着我。

我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觉得他很陌生。这个在我印象里永远挺直腰杆,能扛起一切的男人,此刻的背影,竟然显得那么瘦小,甚至有些佝偻。

我退出了房间,轻轻带上了门。

晚上,我们是在旅社旁边一家小饭馆吃的。我点了我爸最爱吃的锅包肉,我妈爱吃的地三鲜。菜上来了,我爸却没动几筷子。

“卫国,你尝尝这个,”我妈把一块锅包肉夹到他碗里,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主动示好,“跟家里的味儿不一样。”

我爸夹起来,默默地吃了。

“怎么样?”我妈问。

他咽下去,放下筷子,说:“太甜了。”

我妈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。

一顿饭,又在沉默中结束。回到旅社,我妈把我叫到她的房间。

“杨子,你爸不对劲。”她关上门,压低了声音,“他今天下午,出去了一个多小时。”

“去哪了?”

“我不知道。我问他,他也不说。回来的时候,眼圈是红的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更低了,“我看见……他裤脚上沾了些黄泥,还有烧完的纸钱灰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纸钱灰?

“他去上坟了?”

我妈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可我们家在这边的亲戚,早都没了。他能去给谁上坟?”

一个可怕的念头,毫无征兆地窜进了我的脑海。我不敢想下去。

“妈,你别瞎想了,可能就是去以前的老邻居家看看。”我安慰她,也像在安慰自己。

她没说话,只是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。是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我今天收拾房间,从他那件旧中山装的内兜里掉出来的。他一直宝贝那件衣服,从来不让我洗。”我妈看着我,一字一顿地说,“这是那个木头盒子的钥匙。”

我的手心瞬间出了汗。

“杨子,”我妈抓住我的手,她的手冰凉,“妈知道这么做不对。但是,我心里慌。我总觉得,那个盒子里,藏着能要了我们这个家命的东西。你……你帮妈去看看。”

我拿着那把冰凉的钥匙,站在203房间门口,心脏“怦怦”直跳。我听见里面传来我爸平稳的呼吸声,他睡着了。

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才用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。房间里很暗,只有窗外路灯的光透进来。我爸侧身躺在床上,怀里还抱着那个木盒子。

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像个小偷。我的手伸向那个盒子,指尖几乎已经碰到了冰凉的锁扣。

就在这时,我爸在睡梦中,突然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呓语。

他说:“……阿姝。”

第二章:木盒里的女人

阿姝。

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。

我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,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。

我爸又翻了个身,把那个木盒子抱得更紧了。我不敢再停留,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间,连门都忘了锁好。

回到我妈的房间,她正焦急地等着我。看到我两手空空,脸色煞白,她就什么都明白了。

“他醒了?”

我摇摇头,把那个名字告诉了她。

“阿姝……”我妈反复念着这个名字,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,最后变得和墙壁一样白。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扶住了床沿才没倒下。

“是他……是他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眼神空洞,像是陷入了某个遥远的回忆。

“妈,你认识这个人?”我追问。

她没有我,只是慢慢地坐到床边,过了很久,才抬起头,看着我,说:“杨子,你爸……心里有人。一辈子了。”

那个晚上,我妈给我讲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故事。

我爸和我妈是经人介绍认识的。那时候我爸刚从伊春回到城里,在一家工厂当工人。介绍人说他为人老实,能干,就是性子闷了点。我妈觉得,男人闷点好,踏实。

他们结婚,生子,过了大半辈子。我爸确实是个好丈夫,好父亲。他从不乱花钱,工资全部上交。他沉默寡言,但家里的大小力气活,他都包了。在我记忆里,他就像一头勤勤恳恳的老牛,默默地拉着我们这个家前进。

“我一直以为,他就是那个性子。”我妈的声音很轻,像风中的羽毛,“直到我们结婚第二年,我给他洗那件他从伊春带回来的旧棉袄,在兜里发现了一张揉皱了的相片。”

相片上是一个姑娘,梳着两条大辫子,笑得很甜。背景是漫山遍野的白桦林。相片背后,有三个字:赠卫国。落款是,林姝。

“我当时就炸了。拿着照片去问他,那是谁。”我妈说到这里,眼角溢出一丝苦涩,“你知道他怎么说吗?”

我摇摇头。

“他说,一个朋友。”我妈冷笑了一声,“我跟他闹,我说朋友能送照片吗?他被我逼急了,就吼了我一句,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吼我。他说,‘都过去了!你还想怎么样!’”

从那以后,“林姝”这个名字,就成了他们夫妻间一个绝口不提的禁忌。那张照片,也被我爸收了起来。我妈以为,就像我爸说的那样,一切都过去了。

“我以为他忘了。原来……他记了一辈子。”我妈用手背抹了抹眼睛,没有眼泪,只是动作里充满了疲惫,“那个木盒子,肯定就是装着他和那个女人的东西。”

我一夜无眠。

第二天早上,我爸起得很早。我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。我立刻穿好衣服,跟了出去。我妈也醒了,她对我使了个眼色,示意我跟上。

天还没亮透,街道上弥漫着一层薄雾。我爸的背影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。他没有带那个盒子。他走得很慢,但方向很明确。

我远远地跟着他,穿过几条小巷,来到了一片已经被拆得差不多的废墟前。看地基的轮廓,这里以前应该是一片居民区。

我爸站在一片空地上,那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。他站了很久很久,就像一尊雕像。晨雾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,他毫无察觉。

然后,他慢慢地蹲了下来,从地上捡起一块红色的砖头。他用袖子把砖头上的泥土擦干净,紧紧地攥在手里,像是攥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
我看不下去了,我走了过去。

“爸。”

他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,手里的砖头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他看到我,眼神有些慌乱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我跟着你来的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
他沉默了。

“这里是林姝的家,对吗?”我替他说了出来。

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妈都告诉我了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“爸,你这次回来,就是为了她?”

他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他只是转过身,看着那片废墟,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:“我走的时候,她就站在这里送我。她跟我说,她会等我回来。”

【扎心金句】“后来我才知道,有些人,一转身,就是一辈子。你以为的总会再见,其实是再也不见。”

“她人呢?”我追问。

他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痛苦。“我不知道。我昨天……去了她家的祖坟。那里,没有她。”

我的心一紧。没有她,是什么意思?

“我问了守林人,”我爸的声音更低了,“他说,林家早就没人了。她父母去世后,她也走了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
原来,昨天他裤脚上的黄泥和纸钱灰,是去给林姝的父母上坟了。

我们站在清晨的寒风里,相对无言。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。四十年的爱与悔,思念与寻找,岂是三言两语能够化解的。

回到旅社,我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。她看到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进来,什么也没问。
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她说,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
我爸看了她一眼,嘴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:“……就那样吧。”

我以为,这次伊春之行,就要这样草草收场了。

然而,就在我们准备退房的时候,前台那个织毛衣的大姐,突然叫住了我爸。

“哎,我想起来了!”她一拍大腿,“陈卫国!你是当年红星林场那个陈卫国吧?就是跟小林会计耍朋友那个!”

我爸的身体瞬间定格。

大姐没察觉我们的异样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哎呦,你可真行啊,一走就没影了。你知不知道,你走了以后,小林她……她……”

她突然卡住了,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。

“她怎么了?”我妈的声音,像一根绷紧了的弦。

大ajei看着我们三个人,眼神变得有些同情和复杂。她叹了口气,说:“她一个大姑娘家,不容易啊。后来……后来听说,她生了个娃,是个小子。生下来就送人了。”

第三章:第三人称上帝视角

【视角切换:第三人称】

一九七八年,秋。伊春的白桦林,叶子像金子一样往下掉。

十九岁的林姝,站在长途汽车站,看着车窗里那张熟悉的脸越来越远。她没有哭。风吹乱了她的头发,她只是用力地挥着手。

车上的陈卫国,也把脸紧紧贴在冰凉的玻璃上。他看着那个在风中越来越小的身影,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,疼得无法呼吸。

他要去城里顶替父亲的岗位,成为一名正式工人。这是天大的好事,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出路。临走前,他拉着林姝的手,在她家的老屋前,一遍遍地保证。

“阿姝,等我。等我安顿好了,我就回来接你。我们结婚,一辈子都在一起。”

林姝笑着点头,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。“我等你。”她说。

她没告诉他,她的肚子里,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。她怕这会成为他的负担,会拖累他的前程。她想,等他回来,再给他一个惊喜。

车子开动了。陈卫国看着林姝的身影,直到她变成一个小黑点,消失在路的尽头。他不知道,这一别,就是四十年。

他回到城里,一切都像计划的那样顺利。他进了工厂,拿到了城市户口。他开始给林姝写信,一封又一封,诉说着思念和未来的计划。

信,却都石沉大海。

他心急如焚,请假想回伊春看看。可厂里的老师傅劝他,年轻人,刚来,工作要紧,别为了个姑娘耽误了前途。他犹豫了。这一犹豫,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。

半年后,他收到了唯一一封来自伊春的信。不是林姝写的,是林姝的邻居代笔的。信上说,林姝嫁人了,嫁给了一个林场的干部,让他不要再等了,也别再来信了。

那一刻,陈卫国觉得天都塌了。他把自己关在宿舍里,三天三夜。他想不通,那个说好要等他的姑娘,怎么就变了。

他把林姝送他的那张照片,和所有写好却没寄出去的信,都锁进了一个小木盒子里。他想把这段记忆也一起锁起来。

后来,他经人介绍,认识了现在的妻子,李淑珍。一个本分、能干的女人。他想,就这样吧,娶妻生子,安安稳稳过一辈子。

他努力去做一个好丈夫,好父亲。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家庭里,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。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。

但他总是在午夜梦回时,看到那片金色的白桦林,和那个在风中挥手的姑娘。

他不知道,在他收到那封信的时候,林姝正一个人躺在卫生所冰冷的产床上,疼得死去活来。她未婚先孕,成了整个林场的笑话。父母被气得病倒,抬不起头。

她生下了一个男孩。她只来得及看他一眼,孩子就被抱走了。是她求邻居帮忙找的,送给了一对不能生育的林场工人。她甚至不敢去问,孩子被送去了哪里。

她也求邻in居,给陈卫国写了那封分手的信。她觉得,自己脏了,再也配不上他了。她要用最决绝的方式,断了他的念想,也断了自己的后路。

孩子送走后,她大病了一场。病好后,她就离开了伊春,去了遥远的南方。她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
她只托付了那位好心的邻居,每年替她去父母坟前烧柱香。她不知道,那位邻居,就是红星旅社前台大姐的母亲。

而当年抱走那个孩子的夫妇,姓宋。

【视角切换:第一人称】

“……生下来就送人了。”

前台大姐的话,像一颗炸雷,在我耳边轰然炸响。

我妈的身体晃了晃,我赶紧扶住了她。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我爸,那个永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,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。他猛地后退一步,撞在了身后的行李箱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大姐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
“哎呦,你们不知道啊?”大姐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有些手足无措,“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……我也是听我妈说的。说小林那姑娘,也是个苦命人。”

“那个孩子……那个孩子呢?”我爸抓住前台的桌子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
“送人了呀。听说是送给林场里一户姓宋的了,具体叫啥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大姐被他的样子吓到了,连连摆手,“大哥,这都是陈年旧事了,你可别激动。”

我妈突然用力地甩开了我的手。

她冲到我爸面前,扬起手,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
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响亮。整个旅社大厅,瞬间死寂。

“陈卫国!”我妈的声音,不再是压抑的,而是撕心裂肺的,“你不是人!你不是人!”

她喊完这一句,就再也支撑不住,蹲在地上,发出了野兽哀鸣般的哭声。那不是眼泪,那是她积攒了四十年的委屈、不甘和怨恨,在这一刻,全部决堤了。

我爸捂着脸,没有躲,也没有说话。他就那么站着,任由我妈的哭声,像刀子一样,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心上。

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。我的父母,在我面前,撕开了四十年来相敬如宾的伪装,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
我慌了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我扶起我妈,她浑身冰凉,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我想去拉我爸,他的手臂却僵硬得像一块铁。

【细节暖心】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,旅社那位大姐,默默地走过来,把一杯热气腾腾的水,塞到了我妈的手里。“大妹子,喝口热水,缓缓。”

我妈没有接,她只是哭。

我爸终于动了。他没有看我妈,也没有看我。他像个失了魂的木偶,一步一步,走出了旅社。

“爸!”我喊他。

他没有回头。他的背影,在伊春清晨的阳光里,被拉得很长,很长,充满了孤绝和悲凉。

第四章:宋叔

我们没有回家。

我妈哭过之后,反而平静了下来。一种死水般的平静。她不说话,也不看我,只是坐在床边,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那棵掉光了叶子的白杨树。

我知道,有些东西,在她心里,已经死了。

我更不能走。我爸不见了。我打了无数个电话,都无人接听。我心里又急又怕。我怕他会做傻事。

我只能去找。姓宋的,林场工人。这是唯一的线索。

我把妈安顿在旅社,拜托前台大姐帮忙照看一下。大姐人很好,她叹着气说:“去吧,孩子。上一辈的恩怨,总得有个了结。”

我开着车,在伊春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转。伊春很大,林场也多。要去哪里找一个四十年前姓宋的工人?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我去了当地的林业局,去了档案馆,托了所有能托的关系。两天下来,一无所获。年代太久远了,很多资料都遗失了。

第三天,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前台大姐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
“孩子,你回来一趟。我好像……给你问到了。”

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旅社。大姐告诉我,她发动了她所有的老邻居老同事,终于打听到,当年红星林场,确实有一对姓宋的夫妇,领养过一个男孩。那个男人,叫宋长青。

“不过……”大姐的表情有些为难,“老宋夫妇,十多年前就去世了。他们那个儿子,叫宋刚,后来自己单干,搞了个小型的木材加工厂。听说……脾气不太好。”

她给了我一个地址。在市郊的一个镇子上。

我拿着地址,心里五味杂陈。我要去见一个,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的男人。我要怎么开口?我要跟他说什么?说“你好,我是你父亲四十年前抛弃的另一个家庭里的儿子”?

这太荒谬了。

但当我看到我妈那双空洞的眼睛时,我知道,我必须去。不管结果如何,我们都需要一个答案。

我没告诉我妈。我一个人开车去了那个地址。

木材加工厂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,路很不好走。远远地,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松木香味,听到了电锯刺耳的轰鸣声。

工厂门口,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,正指挥着工人卸货。他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,身材高大魁梧,皮肤被晒得黝黑。他的眉眼之间,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
我的心,猛地一跳。

我把车停在路边,走了过去。

“你好,请问,宋刚在吗?”

那个男人转过头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。他的眼神很锐利,像鹰。

“我就是。你哪位?”他开口了,声音洪亮,带着一股子东北人特有的直爽和……警惕。

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我准备了一路的开场白,在看到他那张脸时,全部忘得一干二净。

他太像我爸了。尤其是那双眼睛,和紧抿着嘴唇时,嘴角下撇的弧度。

他看我不说话,有些不耐烦了。“有事说事,没事别耽误我干活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我的身份证,递了过去。“我叫陈阳。我父亲,叫陈卫国。”

他脸上的不耐烦,瞬间凝固了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、怀疑,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,深深埋藏的伤痛。

我们两个人,就在这漫天飞舞的木屑和刺耳的噪音中,对视着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。

许久,他才沙哑着开口,问了三个字:“他……来了?”

第五章:两瓶老白干

宋刚,或者说,李刚——他后来告诉我,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抱养的,养父母临终前,把一切都告诉了他,包括他的生母叫林姝,生父叫陈卫国,他随了母姓。

他把我带进了厂区里一间简陋的办公室。他给我倒了杯水,杯子是搪瓷的,上面印着“劳动最光荣”。

“我以为,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。”李刚点了一根烟,狠狠地吸了一口,烟雾缭ITOOK his face, making his expression hard to read.

“他一直在找你。”我说。

“找我?”他冷笑一声,把烟灰弹在地上,“四十年来,他干什么去了?现在老了,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了?是良心发现了,还是怕死了以后,没人给他摔盆?”

他的话像刀子,句句扎心。我无力反驳。

“他没来吗?”他问。

我摇摇头,“他……走丢了。”

李刚沉默了。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,小小的办公室里很快就烟雾弥漫。

【共情细节:子女教长辈使用电子产品】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。我给我爸买了个智能手机,教他用微信。他戴着老花镜,笨拙地戳着屏幕,怎么也学不会。我有些不耐烦,声音大了一点。他把手机一推,涨红了脸,说:“搞不懂你们这些洋玩意儿!”后来,我妈告诉我,我爸自己偷偷学了很久,就是想跟我视频,看看我在外地过得好不好。

那一刻,我对父亲的怨恨,突然就淡了许多。他不是不爱,只是他那一代人,习惯了把爱藏在心里,藏在沉默和笨拙的行动里。

“我能见见他吗?”李刚突然问。

我把旅社的地址告诉了他。

那天晚上,李刚来了。他提着两瓶老白干,一袋猪头肉。他没去旅社,而是让我在外面找了个小饭馆。

他没叫我妈,只叫了我。

我们俩,两个流着同样血液的陌生兄弟,坐在油腻腻的桌子前,相对无言。

他拧开一瓶酒,给我倒了满满一杯,也给他自己倒了满满一杯。“喝。”他说。

我不会喝酒,但那天,我没拒绝。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像火在烧。

三杯酒下肚,话匣子才慢慢打开。他给我讲了他的童年,他的养父母对他视如己出,把最好的都给了他。他讲了他怎么辍学,怎么跟着养父在林场干活,怎么一点点把这个小厂子做起来。

他的故事里,没有抱怨,没有自怜,只有一种野草般的坚韧。

“我恨过他。”他说,眼睛有些红了,“我小时候,看到别的孩子有爹妈领着,我就问我爸妈,我亲爹妈呢?我妈就抱着我哭。从那时候起,我就发誓,这辈子,我靠自己,不靠任何人。”

【扎心金句】“我的人生,就像这林子里的树,没人浇水,没人施肥,就得自己拼了命地往土里扎根,往天上长。长歪了,长丑了,那也是我自己的命。”

“他……”我试图解释,“他当年,有苦衷。”

“苦衷?”他打断我,又干了一杯酒,“谁没苦衷?我妈一个人怀着我,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,她苦不苦?我养父母一辈子没自己的孩子,把屎把尿把我拉扯大,他们苦不苦?成年人的世界,谁不是把苦水往肚子里咽!‘苦衷’两个字,不是抛妻弃子的理由!”

【方言点缀】他一激动,东北口音就更重了:“他当年但凡有点爷们儿样,回来找一趟,我妈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!他算个什么玩意儿!”

我被他吼得哑口无言。

两瓶白干,很快就见了底。他喝多了,趴在桌子上,像个孩子一样,压抑地哭了起来。

“我……我就想问问他……当年为啥不要我了……就这么难吗……”

我看着他宽阔的、微微颤抖的后背,鼻子一酸,喉咙哽住了。我伸出手,想拍拍他的背,却又缩了回来。

我们是兄弟,却又隔着四十年的鸿沟。这道鸿沟,不是一顿酒,几句话,就能填平的。

第六章:电话

我爸是在第三天自己回来的。

他推开旅社房间门的时候,我和我妈都愣住了。他瘦了,也黑了,胡子拉碴,眼神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
他没带那个木盒子。

“你死哪去了!”我妈冲上去,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。这一次,不是愤怒,是后怕和担心。

我爸没躲,任由她捶打。等她打累了,他才抓住她的手,说:“淑珍,对不起。”

这是我爸这辈子,第一次跟我妈说“对不起”。

我妈愣住了,眼泪“唰”地就流了下来。

那天晚上,我爸把他这几天的去向告诉了我们。他走遍了伊春大大小小的林场,拿着一张林姝年轻时的旧照片,到处打听。他像一个执拗的苦行僧,试图用双脚,去丈量那四十年的距离。

“我找到她了。”我爸说。

我和我妈都屏住了呼吸。

“她……在一个很远的林场养老院里。身体不好,前几年中风了,话也说不太利索了。”我爸的语气很平静,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,“我没进去。我就在外面,远远地看了她一眼。”

“她坐在轮椅上,护工推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。她老了,头发都白了。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。”

“我爸说到这里,顿了顿,“那个木盒子,我留在那了。我托护工转交给她。里面,是我欠了她一辈子的一句‘对不起’。”

房间里一片沉默。

“那……那个孩子的事,你跟她说了吗?”我妈小声问。

我爸摇摇头,“不了。她现在这样,别再让她操心了。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
他抬起头,看着我,说:“杨子,你见着……他了?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他……还好吗?”

“挺好的。自己开了个厂子,很能干。”我说。

我爸的眼圈红了,他用力地点了点头,“好……好……就好……”

【口头禅运用】他沉默了很久,最后,又说出了那句口tou禅:“就那样吧。”

但这一次,这句话里,不再是无奈和妥协。我听出了一种放下,一种与自己、与过往的和解。

我们决定回家了。

临走前,我给李刚打了个电话。我告诉他,我们要走了。我问他,要不要……来送送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。

“不了。”他说,“让他走吧。”

我知道,他心里那道坎,还没过去。

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,他突然说:“等一下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把电话……给他。”

我把手机递给了我爸。我爸的手有些抖。

他把手机放到耳边,“喂”了一声。

电话那头,不知道说了什么。我只看到,我爸的眼睛,瞬间就红了。他紧紧地握着手机,不停地点头,嘴里含混地应着:“哎……哎……好……我知道了……你也是……多穿点……”

【共情细节:夫妻冷战时默默为对方准备日常用品】我看到我妈,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把我爸那件旧中山装叠得整整齐齐,放在了行李箱里。还在旁边,放上了一瓶速效救心丸。

【间接写哭】我爸挂了电话,把手机还给我。他没有哭,只是猛地转过身去,背对着我们,肩膀剧烈地耸动着。我看到他用手背,用力地擦了一下眼睛。

我拿过手机,看到通话记录,只有短短的三十秒。

我不知道李刚对他说了什么。也许是一句“一路平安”,也许是一句迟到了四十年的“爸”。

但我想,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
第七章:尾声

回程的路,车里依旧很安静。但不再是来时的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是一种暴风雨过后的平静。

我妈在副驾上睡着了,头靠着车窗,呼吸均匀。我爸坐在后座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白桦林,眼神很深,很远。

我的手机响了,是我的女儿优优打来的视频电话。我接了起来。

“爸爸!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优优想你了!”女儿奶声奶气的声音,从手机里传来。

“爸爸马上就回来了。”我笑着说。

【共情细节:孩子无心的一句话刺痛大人】“爸爸,”优优在屏幕那头,好奇地问,“你找到爷爷要找的东西了吗?”

我的心,被轻轻地刺了一下。

我回头,看了看我爸。他也正看着我,眼神里,有歉意,有感激,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
我对着手机,轻声说:“找到了,优优。爷爷找到了。”

回到家,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。

晚饭后,电视的声音,依旧被开到了35。新闻联播的片头曲,依旧准时响起。

但我爸没有再直勾勾地盯着电视。他靠在沙发上,有些昏昏欲睡。我妈拿了条毯子,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。

我走过去,没有像以前那样不耐烦地让他关小声。我拿起遥控器,把声音,又往上调了一格。

36。

然后,我在他旁边的沙发上,坐了下来。

窗外,是城市的万家灯火。我知道,在遥远的北国,那个叫伊春的地方,有一个叫李刚的男人,可能也正看着同样的月亮。我们或许永远不会成为亲密无间的兄弟,但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,我们的生命,因为这次旅行,被一种看不见的线,永远地联结在了一起。

这就是生活。充满了遗憾、错过和无法弥补的伤痛。但也正是这些,让我们学会了原谅,学会了和解,学会了珍惜眼前那些平淡的、琐碎的,却无比真实的幸福。

去了趟伊春,我才真正明白。有些地方,真的不要随便去。

除非,你已经准备好,去面对生活的真相,去拥抱那些不完美的过去,去和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,达成一场迟到的和解。

这,或许才是旅行真正的意义。

发布于 2025-10-02 12: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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